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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二十六章 后援
 一员武将闻声而起,刚想说些什么,余佳长刀斜砍,在场众人只见刀光一闪,但见人头飞跃而起,那武将瞠目结舌,似乎自己也不敢相信,居然一照面之下,就已经被人斩了首级。

 “反了,反了。”石彪知道不对,一脚把自己桌前酒菜踢的满天都是,然后刀挥舞,喝道:“有人造反,随我一起上”

 如此情形,当然不必多说,所有在场武将俱是叫骂起来。

 虽然眼前没有趁手的武器,不过身为武将,最少都把佩刀或是佩剑戴在间,此时各人喝的脸红脖子,不少人一声叫骂,便都是刀或佩剑来,然后一脚把酒桌踢翻,冲杀过来。

 “果然够凶悍。”余佳长笑一声,令道:“上吧,除了石彪,余者不必留手。”

 锦衣卫有约在三百人之数,早就已经排成了一个半圆的阵形,数十弩手和五个火铳手就在阵势最前方,对方一冲过来,只听的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,火铳先击发火,当先的几个武官帘就被打的口凹陷,口鼻之中鲜血狂,帘就倒了下去。

 石彪当真是身经百战,但这种威力巨大的火铳也是头一次见到,当即便是一凛,心道:“对方有备而来,看来今难逃性命了。”

 果然倒也不出他的所料,在有备而来的锦衣卫面前,一排排的武官被倒,就算是他们是石彪心腹,是身经百战的大将,但如此重击之下,自然也是心胆俱寒,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。

 他们犹豫,锦衣卫们却信心百倍,当下俱是挥刀而进,而第一排是持长大戟等长兵器又身披重甲的重步兵,百余人持矛戟而进,当真是当者辟易,有闪避不及,而又试图抵抗者,三五长戟连接戳刺砍削在身,几下过去,就是把人连皮带骨的削成一团辨认不清的血团块。

 “大帅,逃吧,逃吧”

 一个牙将身经百战,此时看出势不可为,于是大叫大嚷,叫石彪向外逃走。

 “走个”石彪狞笑一声,一剑捅在那人心腹之间,那牙将却是没有想到主帅会向自己捅过来,一时间脸上俱是惊诧之,却是不懂,为什么总兵官要捅自己一剑。

 “动摇军心者,斩”

 石彪挥剑嚎叫,有若疯狂:“大同守军在城中就有三万步骑,俱是我的心腹,这里有警,一定会有兵马来救,不要怕,把桌子举起来当成盾牌来用,坚守待援”

 他的话,确有道理,在场武将俱是他的心腹死,知道便是此时投降也讨不得什么好,最少功名富贵必定付诸水,一生辛苦,说起来是身外之物,但又有谁能轻而易举的置之脑后?

 当下便都是按石彪吩咐,将踢翻的桌子举将起来,然后集结圆阵,把石彪围在中央,打定主意,要等城中兵马听到消息来援。

 “尔等不要听石彪蛊惑了,”余佳面色沉静,向着那些武将喝道:“现在弃械投降,还有生机,若是顽抗到底,一会儿必死无疑,想清楚了,不要一条道走到黑”

 此语一出,大同武将们却只是不理,他们既然是石彪心腹,很多事已经回不得头,况且大同确实是石彪经营多年的地盘,城中数万兵马都是石彪心腹,此时此刻没准就在来援的路上,既然事情未到绝望之时,又何必怂包软蛋一般,不战而降?

 他们是大同武将,大同兵马有甲天下之说,身为统兵的将领,武艺身手自然更是没有话说,他们动作娴熟老练,意志坚决,组成圆阵之后,尽管锦衣卫在兵器装具上占足上风,但对方拼死抵抗,一时半会的,却也是奈何不得他们。

 余佳心中甚是焦燥,大同这里情形极为复杂,万一真有不开眼的武将带着部下来总兵府这里援助,自己生死还是小事,误了大人的大事,那可真是百死莫赎了

 “佥事大人,”有一个在外的小旗飞奔来报“外头有大队兵马赶过来了。”

 “什么”

 余佳心中发凉:“看来今性命休矣,唉,我真无用,这一点事大人托给我,却是没有办好。”

 他正抱怨自己,却又有人来报道:“指挥大人,来的是前大同总兵官郭登,请大人示下,要不要放他进来。”

 “他带的多少人?”

 “约摸有三百多骑兵,护卫的是幼军的骑兵,对了,还有幼军前任副将,延绥副总兵官陈逵都督。”

 “他也来了?”余佳精神一振,笑道:“那好,没事了。大人说叫我不必担心,由他来安排善后,想来就是如此安排了。”

 余佳对张佳木的时间安排自是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
 他这里何时动手,自然也是出于上意,但动手之后,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,后手便紧跟而至。

 这样一来,自然是无往而不利,根本不必担心什么了。

 既然有后援来,这里倒不必牺牲下属的性命强攻了。如果换了别人,可能要拿下属的性命来博面子,但余佳心疼部下性命,从适才攻进来到如今,虽然步步占得先机,那是因为料定而后动,所以事事制人而人被制。

 但就算如此,部下也有三十余人阵亡,而伤者也有五六十人。

 仓促之间,不能细点,不过这一次的死伤也很惨重了。

 虽然斩杀的大同边军和将军,甚至适才有个参将就死在余佳刀下,但一想到自己属下受创甚重,余佳便觉心疼。

 好在,他虽然心疼,却也颇能忍痛,不然的话,就不大适全做一部首领,镇统一方了。

 他在这里猫儿戏鼠一般,把石彪等人团团围住,围的虽紧虽密,却又用的是围而不攻之势,只是在外围不停的接触,并且用火铳手和弩手消耗对方阵营的体力和耐

 一刻功夫之后,自外不停的涌入甲士,余佳回首远远看去,见是身形高大,一脸霸气的郭登在前,而中等个头,面色沉静淡泊的陈逵在后,两人身边,全是甲胃森严的军卫士,而郭登手中,还持有金黄的三尺来长的令箭。

 “是金牌令箭”

 余佳部下中有一人曾经是京城军,羡慕锦衣卫的待遇混了进来,军经常守值宫城,见多识广,此人虽在战团之中,一眼还是把郭登手中所捧的物事给叫了出来。

 石彪在圆阵之中,远远也是看到了陈逵和郭登二人。

 陈逵他并不,甚至一下子叫不出名字来,但郭登是谁,他可是一眼就认了出来。石彪武艺高强,而且残忍好杀,生勇武残酷,是一等一的虎将。

 但在郭登麾下时,他便是一个良将,虽有叔父撑,却始终受制于郭登不能动弹。此时远远一看到郭登大步流星的过来,且手中有金牌令箭,他心中大震,知道京城事已经决出胜负,而如今此人过来,就是有人谋定后动,根本绝了他的希望。

 适才在城东似乎有人在调动骑兵,轰隆隆的马蹄声令得抵抗中的大同边军诸将都是精神大振,后来突然又听不到动静,想来就是郭登亲自去把军队镇住,而后才又率众赶来此地。

 城中虽然全是石彪的心腹,但主脑不在,连各级将领也不在,没有主心骨,只有士兵和下层武官,谁敢向前任总兵官现任的左府都督国朝侯爵动手?

 何况郭登还有巨大的声望,还有手中的金牌令箭

 一个武将将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扔,工打造的刀掠过地面,犹自斜斜的进土中,刀柄颤微微的晃动着。

 “大事去矣”那武将夷然自若,身上前,一柄铁矛直戳入他前,刺出一个拳头大的血来。

 “是的,大事去矣,不必再做无益之举了。”

 又一人扔去了手中的武器,不过并没有上前送死,而是抱着头坐到了地上。

 这个动作得到了多数人的响应,很快,场中兵器丢了一地,十之**的人都抱着坐着或是跪下,垂头丧气,一副等候处置的模样。

 “你们真是出息了,对抗锦衣卫,就是对抗朝廷,对抗天威”郭登已经赶到,一脚把一个武将踢翻在地,他身形高大,脚力过人,这一脚过去,竟是把人踢的一嘴血鲜,牙齿也不知道掉了几颗,那武将满地打滚,却是连一声呻也没有敢发出来

 “不赖,还有点象老子带出来的兵”郭登在京城中闷的久了,天顺元年初的时候,奉诏返京,虽然已经表态拥立太上皇复位,但因为他的拒绝才使得太上皇狼狈不已,连自己的关门也进不来,也先差点把朱祈镇给宰了,可谓险之又险。

 有此一役,郭登返京之初也是缩头乌一只,不敢说不敢动,连侯爵也差点没保住,每天只能在家闲居,任事不理。

 此时到得大同,他在京城装出来的温文之气然无存,一脸戾气,双眼四顾扫视,似乎就是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V  m.Eba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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